人兽轮舞曲（23）(第2/6 页)

晓前的寒冷冻醒了凯瑟琳。她的丈夫卡尔睡得文风不动，鼾声不减。

看来他真的累坏了，凯瑟琳心想。每次卡尔与她做完一次后，就会累得瘫过去睡着。她不忍吵醒对方，只是默默地望着对方的睡容。

凯瑟琳的思绪变得断断续续：她有感于自己嫁了个多善良的丈夫，多么难得能拥有一位温柔好脾气的男人——好吧，也不尽然。他会对一些小事情抓狂，像是玛格莉特在记帐簿上不小心写错数字。

但他总是善待她，不计较饮食，对孩子也很温和——好吧，也不尽然。女儿还小的时候他很温和，但越大后他变得没有耐心，而且不想去理解进入青春期的女儿复杂的心理状态。

他对儿子不管几岁都严格以待。不过总得说，他和孩子间的关系还算不错。

这让凯瑟琳赶到有点自豪，这个社会一直认为父亲和孩子关系美好，是好妻子和皞母亲的功劳；父亲和孩子间不睦，则是母亲失败的证明。

凯瑟琳不禁心想，在卡尔眼中自己是个合格的妻子和母亲吗？

卡尔是个复杂的男人，但她从未希望自己认识的是别人。爱对方与否，她都不可能嫁给其他男人。她的卡尔虽然不是个牧羊高手，但他是个聪明的书生。所以他负责替计算财库、粮食份量，而非在外面赶羊。有时候凯瑟琳觉得这让他更快乐。

对于一个生活在极为边境乡下牧羊人而言，能够在日出而作，日入而息，凿井而饮，还有什么比这更自在的？

善良的卡尔阿，凯瑟琳想着，一股感恩的暖意充满她昏沉的意识。

＊＊＊

狮皇的乳母所拥有的高地位，同时反映在她们的津贴上。

在皇家后宫的食品分配（tayat）登记中，只有狮皇的家庭成员、首席行政官（kethudakad?n），以及乳母是分别列出的。其余的后宫居民则被列为一个未区分的单一群体。

所以当凯瑟琳决定进宫后，她的丈夫卡尔马上就拿到一大笔钱，几乎是立刻就能改善他们现在的生活环境。

入宫期间，丈夫还被允许每季去探望凯瑟琳一次。

话又说回来，要成为狮皇的乳母可一点都不容易：女性必须符合一些资格，包括身体健康和良好的品格；她们通常会根据年龄、健康状况、拥有的孩子数量，以及乳房的形状、大小、质地，乳头的形状和大小来评估，因为所有这些方面都被认为会影响女性乳汁的品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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